ID537264180

沈阳上门家教


  “呯!”宝船上有人放炮,乱纷纷的炮弹远远地打入伊豆丸右侧的水面,连个水花都没有溅到倭船上。“轰!”倭寇们狂笑起来,这短射程的实心炮更证明了宝船的实力空虚,大明水师已经开始装备开花弹了,只有这种有钱没地方花的商人才装备这种淘汰的蒙古炮。

  “下浆,”足利义春命令,旗舰上的大嗓门传令水手一起高声重复,刹那间,如同大个的毒蜈蚣般,倭船伸出了无数条浆,水手们在统一的号令下一发力,宛如鲨鱼向目标扑去。没等宝船放几炮,海盗们已经扑到了火炮地射程死区。

  “抛索”、“跳帮”,随着传令手的大喊声,海盗们抛出飞抓,紧紧地钩住了宝船。本来速度就不快的宝船速度一下子就停了下来,船上的水手弃了火炮,拔出短刀向海盗们抛出的缆绳砍去,没等砍断几根,已经有倭寇跳上了船,长刀一挥,当先的一个水手被倭寇砍掉了一支手臂,血如泉水一样从伤口中喷了出来。旁边的水手见势不妙,赶紧过来援助,怎奈手中的刀远远不如倭刀锋利,加上倭人的熟练刀术,水手们立刻处在了下风,越来越多的倭寇接连的跳到了宝船上,半空中,还不断有倭寇的冷箭射来,水手纷纷倒下。

  本来这种运货的宝船上水手就不多,倒下十几个后,立刻没了士气,转身向货舱跑去,不约而同,最后的水手用力在里面栓住了舱门。透过门缝,水手们望着在甲板上倭寇脚下挣扎的同伴,泪流满面。

  “支那人就是笨,来呀,给老子瓮中捉鳖。”迅速控制了甲板的倭寇在足利的号令下捡起一切可用的东西砸起货舱来。自己船上负责掩护的武士看见顺利得手,搭过跳板,从倭船上鱼贯而上,到分羹的时候了,大家谁也别落下。

  舱门很快就砸开了,“小泉君,你带人先上。”足利命令道。

  “是!”被称为小泉的武士答应了一声,在羡慕的目光里,带人冲进了船舱,先进舱门,是倭寇对同伙的一种赏赐,先入货舱的人,可以优先选择货舱里的一件货物包括人口作为自己的战利品,所以被选择先入货舱的倭寇都会感到十分荣幸。

  “呀!”很快货舱中就传来了小泉快乐的叫声,有“花姑娘”,其他倭寇想,他们罪恶的脑袋里已经失去了对大明货船从来不载女客这个起码常识的判断。

  随着小泉等人“快乐”的叫声,一个个黑呼呼的东西飞了出来,甲板上的水手终于看清楚了,那是小泉等人的头颅和四肢。

  与此同时,高出甲板一大截,坚固的货舱开了无数个门,无数大明水师战士拎着大刀,迅速的从门中闪出,排成锋矢型,一步步向倭寇压来。刀锋在阳光下,闪着青蓝色的光芒。刚才担任诱敌的战士也排在队伍里面,手中的武器换成了鬼头大刀,怒火在心中燃烧,他们要血债血偿。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倭寇们不知道大明将士口中反复吟唱的是什么,这歌声如同咒语一般,伴着它的节奏,大明水师慢慢地向倭寇压来。鬼头大刀剁下、举起、举起、剁下。血肉横飞。

  “他们的刀法很简单,只有格、洗、击、刺等招式,但很有实效。”被俘的今川弘义在若干年后这样写到。他告诫自己的家族,永远不要再起抢掠中国人这个主意。此时,他刚奉家主的命令,登上上海盗船没多久,也正因为手上没染多少血,他后来得以被赎回,成为见证这次钓鱼岛海战活着的日本武士之一。

  低沉的战歌声中,第一次,日本武士知道了什么是中国人的勇敢。武士们灵活的步伐把太刀的锋利发挥到了极致,纵跳,横辟,一个大明水手躲避不及,倒在血泊之中,但他的位置很快就被后面的人补上,鬼头大刀锋刃向外,一步不退地向前逼进。得了手的日本武士没能得到再次举刀的机会,几把大刀同时把他剁成了碎片。

  没有怒吼、没有倭寇那样歇斯底里地嚎叫,整个明军中,只有那低低的吟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伴着钢刀砍入骨头的声音,让人胆寒。

  不足五斤重的太刀明显不是近三十斤的鬼头大刀的对手,大明水师挥刀砍下,靠在前边的鬼子的脑袋和手中的太刀同时断落。后边的倭寇见势不妙,不敢硬碰,仗着灵活的身法不断跳越,随着时间的推移,船上留给他们跳越的地方越来越小,不断有倭寇在明军的刀下变成碎肉。

  “武田,该死的武田!”足利义春大声地喊道,该死的武田为什么不支援,“放箭啊,放箭!”他大声地提醒,如飞蝗般的利箭呼啸而来,把他面前的几个倭寇钉到了甲板上。足利义春惊讶地回头望向自己的船,迎面看到了武田纯一瞪大的眼睛,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生机,不知什么时候,武田纯一和他的手下已经被明军的弓箭手射成了刺猬。宝船上,邵云飞手挽长弓,带着一帮弟兄收拾完了海盗的弓箭手,现在转过头来,把箭头对准了残余的倭寇。

  “啊!”有倭寇受不了明军的压抑,丢下同伴,转身回逃。有人开了先例,立刻有人跟随,乱纷纷的倭寇争先恐后的跳向了自己的贼船。

  “耻辱,武士的耻辱!”足利义春挥刀把逃在自己身边的几个部下砍倒,但哪里阻得住溃势,兵败如山倒。坚持了不到打着一个火折子的功夫,他也转过身骂咧咧地跟在乱军中向自己的船上跳去。不能再等落在后边的同伴,上了船的倭寇不顾头上的箭雨,拣了浆拼命划了起来,船动了一下,又停住了,钩在宝船上的缆绳把它死死地拽住。先前唯恐缆绳钩得不多的倭寇,此刻诅咒着自己的同伴,挥刀砍起缆绳来,耳畔,不时传来没来得及跳下宝船的同伴临终时的哀嚎。一股股酸臊的气味钻入了足利的鼻子,有手下被吓尿了裤子。

  “你们还配做足利家的武士吗?”足利义春大声呵斥,冒着头上的弓箭,指挥着手下一边砍缆绳,一边和跳上船的明军对砍,这艘船相对位置比较靠后,跳上来的明军只有五、六个人,足利还能控制住局势,但是,宝船上的弓箭手把围攻明军的倭寇一个个点名,在利箭的威慑下,倭寇也不敢冲得太快。终于,缆绳砍尽了,倭船缓缓移动。只要拉开距离,就拣回了性命,足利有把握让宝船追不上自己。回头看看其他船只,只有两条开始移动,剩下的,包括伊豆丸在内都已经落到大明水师手里,手持钢刀的大明水师不和这些杀人魔鬼客气,投降得慢的,都被砍到了水里。

  “我要报仇!”足利义春恨恨地想,指挥手下的倭寇向船上落单的大明士兵发动反击。喊了几遍,手下的弟兄如泥塑一般,绝望的望着船尾。顺着手下的目光,足利发现不知何时,一艘艘怪怪的船已经从宝船上放入水中,是湖面上用的车船,足利义春在那一瞬间明白,自己逃不掉了。

  车船是湖面上用来短途运输的理想工具,船身狭长,因不抗大浪,兼带不了粮食而从未出现在海战当中。如果只论速度一项,没有船可以和车船抗衡,靠脚踏推动轮浆而行的车船,速度比比赛的龙舟还快。

  那是一条在水面上飞掠的利箭,足利闭上了眼睛。“呯”,车船头部的金属撞角深深地刺入了逃跑的倭船尾部,两船牢牢地结合在一起。“呼”,一个白脸大汉从空中跃下来,刀光一闪,把一个目瞪口呆的倭寇砍成了两片,他的同伴眼睁睁地看见,分开的肋骨里边,鲜血带着气泡飞向半空,阳光下,分外鲜艳。来不及同情,来不及后悔,车船上的大明水师飞将军从天而降,落到足利义春的船上。方明谦安装在车船上的弹跳板此刻显示出强大的威力,凭借这个跳板,提着沉重钢刀的士兵一个一个变得身轻如燕。

  “妈妈,”死到临头,今川弘义扔下了手中的太刀,大叫着抱住了脑袋。一个明军士兵走到他的跟前,轻蔑地踢了他一脚,显然对放下武器的人不敢兴趣,转身加入了自己的队伍。今川弘义从手指逢里露出了眼睛,看见了同伴的血如雨般在空中飞溅。投降的倭寇并不多,手上沾满大明百姓鲜血的倭寇在做垂死挣扎,他们不敢投降,投降之后,他们不知道受害者的家属会不会把自己剥皮,他们欠下的血债太多了。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战歌再度在倭船上响起,慷慨激昂,大明水师将士手握钢刀,向残余的倭寇逼近。倭寇如果不投降,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有一个,死。当他们窥探大明财富的第一天,已经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评论

ID537264180

© ID537264180 | Powered by LOFTER